姜稚衣后知后觉喊了声:“二哥哥。”元策便急促的催促她:“多喊几声,乖阿衣,快……”姜稚衣茫然无措,手上被元策捏的很紧,她想好奇的低头看,唇畔却被元策忽然吻住,在颤抖的烛光中,发出让元策心悦的呜咽声。外头全黑下去的时候,元策才松了姜稚衣的手,又眯着眼看着怀里的姜稚衣微微喘息。她额头被泪水染湿,鬓前细发丝丝缕缕的缠绕,那白净耳畔上的翠色耳坠淹没在她乌发中,只露出一点点翠色来。他伸出长指抚摸她那双沾湿的妩媚眼尾,又瞧见人唇畔微肿,眼眶通红,又想起她这样温柔的人,生气起来也是细细宛转的声音,被这样欺负了该是委屈的。他将人抱了满怀,又怜又爱的疼她,从她额头鼻尖吻至唇畔,满是情爱的温存。姜稚衣很安静,垂着眼帘任由元策动作。她明白事情已到了这步,依着元策的性子,自己是对抗不了他的。她只能暂时顺着元策的性子。又或许他只是一时兴起,一个温柔顺从他的女人,他也许很快会厌倦。姜稚衣看过太多这样的故事了。元策很满意姜稚衣这一刻的温顺,他一寸一寸瞧她,才觉得近了瞧愈加好看。就是那眼眸没看他,叫他不悦。他抬起她下巴,叫人看着他,凤目里有满足后的柔情:“累吗?”姜稚衣听到他这声累,又想到他刚才做的事情,脸上苍白,又摇摇头。她又看几眼元策神情,细声问:“我的丫头呢?”元策爱不释手的捏着姜稚衣柔软的手指:“我手下将人带去安顿好的,你别担心。”姜稚衣目光又看向这个陌生的屋子,低声问他:“这里是哪儿?”元策看她:“我院子后面竹林里的对月楼,这是我的地盘,也有我的人,没人会进来。”姜稚衣心里安下心一分。只要不是元策的院子就好,不然慧敏郡主只要有心打听,就能在观松居打听到。她抿了抿唇,眼里泪意让她目光有些模糊,目光只看着元策的下巴:“我现在能回了么?”她余光撇一眼元策的神色,又低声道:“我怕回去太晚,不好解释。”元策不满足的将人抱紧:“这么早回什么?”“就说在外头待久了些,总之待会我送你回去就是。”“绝不叫别人瞧见。”姜稚衣便不多说了。其实她明白多说也并没有多大意义,她与元策不同身份,顾忌不同,只能被元策紧紧按在他怀里。元策这会儿身上不舒服,裤子脏了得要沐浴。他起身看向姜稚衣:“你等我会儿,我沐浴完了就送你回去。”说着直接走向屏风内的浴桶。姜稚衣没想到元策在这儿还准备了浴桶,浴桶里还备着热水,瞧着是早准备好的。他今日就打算这一遭。姜稚衣看着元策的身形消失在屏风后面,从床榻上站起来就要走。只是她走到门口处又顿住步子,她现在好不容易给元策哄住,这一走不是功亏一篑了,又折返回床榻上坐着整理衣襟。屏风后的元策自听见外头的脚步就开始屏息等着姜稚衣的动作,好在她最后没走,他凉凉的眼神才松懈下来。元策沐浴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时,下身只穿了白裤,上头什么都没穿,姜稚衣见了一愣,别过了头去。元策见着姜稚衣那害羞的侧脸,白净皮肤上摇晃的耳坠,还有那规规整整牙白色领子上的尖尖下巴,都让他心底一软。他低笑一声,将手上的衣裳放到她手上:“给我穿衣。”这话理直气壮的,好似她便应该给他穿。姜稚衣低头看着手上鲜红色张扬的圆领锦袍,挣扎了许久,还是站起来给元策穿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