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鸣轩行贿买官,表面借着钱财,实则是借着你这个皇后的势,你难辞其咎!”凤宁萱则望着那陆辛,眼神暗藏肃杀。凤宁萱抿了抿唇,镇定从容间,透着几分凉意。这便是贵妃的高明之处。凤鸣轩的确对陆辛行贿,求官职。是以,即便东窗事发,陆辛也不算撒谎,还能将部分罪责推到凤鸣轩和她这个皇后身上。要不是她早已让人查清,也难想到这罪魁祸首是贵妃——利用凤鸣轩求官心切,设下这个局。当下,凤宁萱没有任何狡辩。“或许真是臣妾管教无方,才让庶弟如此妄为。“臣妾认罪,任凭皇上处罚。”她如此爽快地认错,倒叫萧赫有些意外。但,“或许”二字,显得多余,仿佛在叫屈。萧赫冷眼直视着她。“先回永和宫反省。朕该考虑考虑,是否还能让你继续执掌金印了!”凤宁萱似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结果,福身行礼。“是,皇上。”她一走,凤鸣轩惊慌害怕,且生出埋怨来。她就这么走了,也不给他求情吗?他们不是一个母亲生的,她就不管他的死活是吧!萧赫行事果决,完全没有看在皇后的情面上,就轻饶凤鸣轩。他当即下令。“陆辛停职查办,彻查其经手的所有任命,再行处置。“凤鸣轩,革职。行贿钱财充入国库。另,入狱一年反省,三年不得科考,五年不得入仕!”陆辛倒还没什么反应,凤鸣轩先崩溃嚎啕了。“不!不要啊!“皇上,姐夫!“您饶了我这次吧!”入狱、禁考禁入仕,他还有什么出路!皇上也太狠了!他这通事才做了几天,却要他用几年去偿还……萧赫听到这声“姐夫”,眉头深锁,显出不耐。“拖出去!”刘土良在一旁不敢言语,心里直呼这凤家二公子太蠢。明知皇上不喜皇后娘娘,却偏要喊什么姐夫,这只会让皇上更加生气。……另一边。凤宁萱出了御书房,眼神倏然沉了下去。莲霜得知皇上处罚了娘娘,气愤又诧异。二公子买官一事,娘娘根本不知情,怎么也能算到娘娘头上?“娘娘,贵妃的罪名不是更大吗?薛池都站出来指认了,怎么不见皇上下令处置贵妃。“反倒是对您的处罚,下来得如此快。“皇上若真的因此夺了您的金印……”凤宁萱沉静自持,眼神冰冷如寒潭。“事情还未结束。”贵妃授命给凤鸣轩安排官职,再到派人私下联络梁国使臣,这些事,她都已经查清。但她不能直接把罪证呈给皇帝看。只有等萧赫派人调查与之相关的事,证据才会像链条一般,源源不断地送到他手里。可唯一的变数就在于,她不确定,以萧赫对贵妃的宠爱庇护,会不会追查下去。……此时,御书房内。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后,萧赫再次看了薛池的证供,刀刻斧削般的俊颜冰冷如凛冬。陈吉恭敬请示。“皇上,是否要深查贵妃与使臣的事?”其实皇后娘娘先前所说的也有道理,若非提前知道第二天的接风宴有比试,贵妃怎会让薛池弄伤凤晏尘。再推下去,贵妃又怎么知道,凤晏尘一定会与魁斗比试?要么是她和梁国使臣心有灵犀,要么就是知晓使臣的安排。萧赫的眼眸掠过一道凌锐。“查。”“遵命!”陈吉拱手领命。凌霄殿。贵妃终于苏醒。她是被春禾摇醒的,伤口痛得要命。春禾来不及赔罪,赶紧把情况禀告给她。贵妃一听皇上查薛池查到了她这儿,也是一个恍惚,心思骤沉。“薛池那坏事的,怎么没让人把他弄死!”春禾低下头,“娘娘您在宴会上便晕倒了,没有您的指示,奴婢不敢发号施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