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“**,要不奴婢找几个打手把这老婆子给请出去。既然都要离开这鬼地方了,我们不能再受欺负。”阿宝气的脸颊一鼓一鼓,姜芙蕖忍不住捏了捏。“傻阿宝,这事不急,咱们慢慢来,你先把姑爷让去请的大夫请了。那大夫定是再三推脱不来,估摸着来的时候就晚上了。”姜芙蕖细细地和阿宝说了一天的细节,阿宝惊圆了眼,片刻后找了最得力的丫鬟海棠去请大夫。姜芙蕖慢慢地吃了早膳,挑了件素青色的衣衫穿了,外头套着白狐大氅,头发梳个简单的妇人髻,戴一套镶红宝石鸾凤头面,左腕上套两个宝金如意玉镯,便细细描眉。镜子里的她才十七岁,脸颊幼嫩,眉眼间流露着少女的情态,眼底却平静如波。身体年轻漂亮,可芯子却是二十五岁的掌家宗妇了。怔愣间,外头刘嬷嬷声音一声比一声拔高。姜芙蕖被阿宝扶着出了门。“嬷嬷说的是,新妇贪睡是该教训,我即刻便随嬷嬷去给婆母请安,望嬷嬷帮我美言几句。”姜芙蕖嗓音娇滴滴的,甚是好听,尤其轻声言语,更是和善。刘嬷嬷心底老大看不起,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的商人女,对着个下人这样客气,一下就被她拿捏住了。但瞧着姜芙蕖腰肢款摆走动间那有礼有节,有如大家宗妇的姿态,刘嬷嬷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看。再想到刚才姜芙蕖脸上恰到好处的笑,越想越觉得小门小户没有这么大方得体的姿态。从前的姜芙蕖自然没有,可当了九年的沈家宗妇,一颦一笑早不似从前,更别说她管家三年,那份从容气度早就渗透到骨子里。周围熟悉的一草一木落在眼底,那座处处透着冰凉迂腐的院落缓缓出现。顾金灵的蘅芜苑早在沈惊游救驾而死的那日随着一把火化为了飞灰。姜芙蕖掌家三年从未复原过蘅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