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思远沉着脸看着他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“看陆总的长相,今年有三十岁了吧?我刚才上楼之前还在宴会厅看见了他,就算我走后他就不见了,那离现在也不过才短短二十分钟,纪少爷这就又是查监控又是上门找人的,如果你是把他当囚犯,那当我那话没问,”聂煜城温润儒雅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意:“如果你当他是你哥,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。你可以不太了解,有些母亲对自己儿子有种超乎寻常的独占欲,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跟她抢儿子,你现在的心理就有点像这种母亲,得尽早接受治疗记者都被‘请’出去了,房间里就剩了纪思远和聂煜城两个人,没人说话的时候就格外的安静。衣橱里。薄荆舟的声音压得更低了,完全是贴着沈晚瓷在耳语,“我就说他绿茶,你还帮他说话,陆宴迟的简历百度上写的清清楚楚,什么叫看长相,分明是讽刺我老“他不是还帮你骂了纪思远有病吗?”“他这哪里叫骂,纪思远本来就有病,他不过是在陈诉事实而已“……”行吧。跟幼稚男是没办法正常沟通的,尤其是在面对情敌这一块。不过听到纪思远要搜查房间时,沈晚瓷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绷紧了,像一把拉满的弓:“万一煜城拦不住他怎么办?”“那就让他搜吧,要是瞒不过,就打开天窗说亮话,直接撕破脸要真像薄荆舟说的这么容易解决,那他能待在纪思远身边卧薪尝胆这么久?幕后主使还没查出来,要是现在撕破脸,前面所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?“你怎么这么大意?监控都不避一下?”不过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,五星级酒店的监控,能是说避就能避的?除了房间里之外,公共区域都是360度无死角拍摄,“你就不该上来她本来都要出去了,要不是薄荆舟推门进来,又聊天耽搁了些时间,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,被记者堵在衣柜里出不去。“我要是不进来,被拍到的就是你和聂煜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,对方既然设了这个局,那定然不可能让你全身而退,”见沈晚瓷是真的着急,薄荆舟道:“没有监控,酒店的监控现在应该还在抢修,纪思远是诈他的纪思远插在裤兜里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,“我方便搜一下吗?”“不方便,我比较注重个人隐私,这一点,纪少爷在国外长大,应该能够比较理解我,是吧“那我跟聂少爷换个房间,如何?”“不好聂煜城很少有这样不留情面的时候,他父亲一直挂在嘴边的就是:凡事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。纪思远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了一圈,除了洗手间和衣柜,整个房间就没有别的可以藏身的地方了,他的视线在衣柜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,然后转回视线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他说完就干脆利落的转身,大步朝着门口走去。在经过衣柜旁边时,他猝不及防的伸手,握住衣柜的把手,用力往外一拉……然而,没拉动。是聂煜城的手压在了柜门上,他看着他,嗓音低沉淡漠,却又清晰有力:“纪少爷,我说了,我介意眼神对峙,无声无息,却又如狂风骇浪,互不相让。躲在衣橱里的沈晚瓷被这一变故吓得头脑空白,心跳加速,手紧紧的扣住薄荆舟手臂,指甲几乎要陷进他的肌肉里,之所以没陷进去,是因为他太硬了。这么紧张的氛围,偏偏有个人还不安分,他收紧了自己揽着她腰身的手,凑到她耳边,“晚晚,别掐,他素了好久了,不太受我控制沈晚瓷:“??”然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后腰被什么硬硬的东西抵住了。薄荆舟,你掉海里都没被鲨鱼吃掉,是不是它们嫌你没脑子?吃了要变笨?她在心里疯狂吐槽,但不敢出声,怕暴露了,如果不是纪思远在外面,她简直想回头掐死这个没心没肺不嫌事大的狗男人。薄荆舟:“你今晚是回公寓还是就住酒店?”“回公寓吧,不然进进出出又要让人黑酒店的监控了,人家酒店老板也不容易,要追妻还要抽空来管监控,一次也就算了,还反反复复,万一就因为这事没空陪老婆,老婆跑了,我们就罪过大了你搞的事,把我算进去干嘛?谁跟你‘我们’。而且这怎么听着有点像顾忱晔,随时都在追妻,一有哪里做的不好就要担心被踹。看出她在想什么,薄荆舟直接印证了她的猜测:“恩,就是他的,黑监控还是他找的人“……”跟你做朋友,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。“御汀别院放的那些东西是不是要过期了?我们什么时候……”沈晚瓷终于忍不住了,扭头训道:“你闭嘴,你要再胡说八道,我就推开柜门把你推出去,让你被纪思远毒成个傻子,以后在你脖子上牵根绳,夏天牵你出去晒太阳,冬天牵你出去吹冷风薄荆舟莞尔,低低的笑了一声。他正要继续说话,沈晚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,用眼神示意他闭上。衣橱外。纪思远看着聂煜城压在柜门上的手,那是一双没有做过任何苦力的手,干净修长,他又看了眼自己的手,在孤儿院那几年一直生冻疮,破皮流脓,久而久之就留下了难看的疤。这双手,真是让人妒忌啊。“聂少爷,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晚姐姐,但晚姐姐好像把对薄总的情感转移到了我哥身上,你就不吃醋?”“吃醋,然后呢?”“我和我哥就要回国外去了,以后再也不会回来,到时候京都就剩您和晚姐姐,不会再有旁人打扰,女人心都软,她现在不接受你,时间久了,自然就被你打动了。不如我们合作,你告诉我我哥在哪,我帮你追晚姐姐←→新书推荐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