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公交车停在站边,苏乱果断撒开大妈,施施然走到车门口。
大妈回过神,愤怒咆哮:“你还没赔钱,不准下车!”
苏乱指了指路牌,扯了扯有些紧实的衣领,露出里面条纹的打底衣:“我到站了。”
看了眼路牌,又看了眼苏乱,大妈表情僵硬了。
路牌:圭寸市精神病医院。
苏乱米色的棉衣外套里,赫然穿着精神病院病人的蓝白色条纹服。
“再见。”
苏乱笑眯眯的对大妈挥手,在大妈和全体乘客的注目礼中下车。
他挥一挥衣袖,不带走一片云彩。
突然,青天白日,一道惊雷划破天际。
苏乱抬头看了眼天,发现没有下雨的迹象,继续保持不紧不慢的步伐,朝着精神病院出发。
车门关上后,大妈恶狠狠啐了一口。
“算老娘倒霉,出门碰到个神经病。”
大妈看了眼全是呕吐物的空座椅,强忍想要呕吐的欲望,扫了一圈周围坐着的人,视线最后落到一个小姑娘身上。
她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到小姑娘面前,粗糙的大手拍上小姑娘的肩膀,粗声粗气道:“现在的年轻人真没素质,看到老年人都不知道让座吗!”
小姑娘戴着围巾帽子和耳机,沉默的坐在位置上没说话,也没动。
大妈彻底气急败坏,她搞不定个精神病,还搞不定个小丫头吗!
“你给我起来!”
大妈揪着小姑娘的围巾试图拽小姑娘起来,但小姑娘围巾却没戴严实,被大妈给扯了下来。
“老娘在跟你说话你……”大妈的叫嚣声一下卡在喉咙里。
因为小姑娘转头了。
小姑娘半张脸白皙稚嫩,另外半张脸却腐烂的能看见白骨。
干裂的嘴唇下,隐隐能看到锋利的獠牙。
小姑娘一只眼睛是黑的,另一只眼睛却是白色,眼球遍布着可怖的红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