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素钦当着他的面儿打开盒子看了一眼,商时序倒是不介意,说了句“有劳了”就走了。
沈素钦无奈:“这人真是……”
他这个只当秦颜晚几个小时的新郎的人都心情复杂,何况他这个跟秦颜晚有着好几年婚约的人。
临门一脚,天翻地覆。
除了他自己,无人知晓他的心路历程。
也无人能知晓,他跟秦颜晚以后该以什么身份见面?又该以什么状态相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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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颜晚的敬酒服是新中式。
绸缎材质的白衬衫滚金边,搭配红色织金马面裙,长发挽了一个看似简单其实颇为精致的盘发,斜插着两支金簪。
她没有戴耳环,因为脖子上戴了和田玉珠串,再戴耳环,过于繁琐就会有用力过猛的感觉。
珠串连着一条长长的背云,背云末端是流苏,她行走时,身后的背云也会跟着轻轻摇晃,很是优雅。
而顾景曜为了搭配她的服饰,也穿了一套纯黑色的新中式西服。
白色衬衫是立领款式,无需系领带或领结,简约雅致,西服外套则是斜襟盘扣。
他现在的气质很温和,这么打扮倒也合适。
两人从主桌挨个敬下来,到了沈素钦面前。
秦颜晚先称呼:“沈教授。”
沈素钦亦是落落大方,与他们碰杯:“新婚快乐,白头偕老。”
新夫妻对视一眼,都微笑:“谢谢。”
喝完手里的这一杯,沈素钦拿起桌上的醒酒瓶,又给自己满上,慢条斯理道:“顾总再敬我一杯吧,这也是你应该的呀。”
自然是应该的,顾景曜会来“抢亲”,有他激将的功劳。
顾景曜从善如流地从身后跟着的侍应生托盘里拿了酒瓶,倒满一杯:“我敬沈教授,多谢。”
还挺诚恳。
沈素钦跟他碰杯,喝了。
然后又去看秦颜晚,将那个小盒子拿出来,当着顾景曜的面给了她:“这个,是时序让我送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