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陈绘在一旁听得饶有兴致,只是白烨看向哥哥的眼神有点奇异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哥,难怪你高中时没谈到恋爱。”
“啊?”
高大男人的笑容忽地僵在脸上。
程伊歪歪头,眨巴着眼想去看关岳的表情。
“好了关岳,你现在破防没用,都过去了,大家一起喝汤。”
宫秋道。
关岳端起鸡汤一口口喝着,己经不觉得香了。
宫秋做的饭菜很快被扫荡光,程伊跑去摆弄房间里的乐器,白烨打开宫秋的书柜挑了一本黑塞的《悉达多》翻阅着,关岳跟宫秋留在饭桌边聊起公益项目的计划,而陈绘说要提前去酒吧一趟,便先行离开了。
一小时后,关岳带着白烨回家,那晚白烨坐在他车上,听男人哼了一路的《安和桥》,曲调里有种痛彻心扉的沧桑。
最后屋里只剩下了两人一猫,灯火通明,颇为温馨。
“伊伊,要是累了就先去歇会儿,剩的碗不多,我一个人洗就好。”
“阿秋,我好久没听你吹笛子了。”
“啊?”
“为什么?
不是也把笛子带来了吗?
我刚刚进屋收拾乐器的时候看见了。”
“怎么说呢,自从来到这,就很少有吹笛子的心境了。
你想听吗?
我吹给你听。”
“从我们来榕城到现在己经过去十二年了,但咱们却很少回月州城看看。”
程伊眼帘低垂,睫毛微微颤动。
宫秋一愣,他忽然回忆起二零一二年离开月州岛时的程伊,那天她倚靠在轮船的护栏上,眺望着渐渐远去的月州城,海风掠过白沙滩上血红的花海,凌乱了女孩鬓角的发丝,轻轻吹动她素白的裙摆,女孩不说话,只是站在船尾看着远方,首到那个承载多年光阴的岛化作遥遥天际的微点。
“下一次过年,我们一起回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