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习惯这具年轻的身体。
也不习惯现在的情况。
昨夜的沈惊游还有着少年人的俊逸***,而梦中的沈惊游却是实实在在的男人,沈惊游死的时候才二十四岁,整整上过六年的战场,不容忽视的杀伐气势拖着她下地狱的时候那么凶。
她心口特别难受。
凭什么要拖她下地狱。
在这人间炼狱里陪了他六年,照顾他父母六年,后来又替他照顾儿子三年,蹉跎了九年她才走,够意思了。
“**你别哭,没什么可怕的,阿宝一直陪着你,**一哭,阿宝心里难受。”
哭?
姜芙蕖指尖摸了摸眼下。
竟是真哭了。
吓哭的吧。
“到底是小门小户的商人女,都这时辰了还不去婆母院里请安,也不知道我们小公爷上辈子做了什么孽,竟然被这等狐媚子缠上了。”
院子里刘嬷嬷尖锐的嗓音传进来。
“哎呀,还以为新媳妇脸皮薄,没想到有人的脸啊锥子都扎不透,人家都不知道羞耻的。啧啧啧。”
刘嬷嬷坐在院里石凳上,一边瞧着丫鬟下人洒扫一边嚼舌根子。
她有任务在的,专门给这商人女找不痛快。
最好能气的对方主动和离,省的这穷乡僻壤的女子给他们国公府丢脸。
谁能知道贵气的小公爷竟娶了这样不入流的女子?
他们国公爷战功赫赫,国公夫人更是一品大员的嫡女,家中唯有一子。
小公爷从小就当眼珠子养的,谁知道十八岁那年出去公办出了意外,失忆重伤落水,就被这等腌臢的门户给吃了。
刘嬷嬷越想越气,口里高声叫骂着,恨不能撕碎了姜芙蕖才好。
若是上辈子,姜芙蕖定是又委屈又愧疚,上赶着伺候婆母,用大把的银子打点下人,然后丢了嫁妆又没了孩子,最后还拢不住这些人的心。
这辈子姜芙蕖不惯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