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同样也是沈家的人,凭什么!
“我该说的说完了,你问不到更多的。”江诉闭上眼,不去看面前的男人。
沈时瑾啧了一声,似是在嘲讽他的愚蠢。
他回身,坐在笼子前仅有的木凳子上,修长双腿随意交叠,抵着笼子的铁锁。
“其实我可以直接杀了你的,就算揪不出你背后的势力,这些势力也不会妄想推一个可以给他们好处的继承人上位。”
江诉愣了下,抬起头。
沈时瑾说的很慢:“群龙无首的一群人,有的会过来表忠心,有的则给自己找好后路,谁还会在意你的死活?”
闻言,江诉的嘴唇开始哆嗦。
他知道沈时瑾说的是真的。
说不定,他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和我说这些,是要现在杀了我?”
“不。”沈时瑾叼着雪茄,刚烫过江柯的手背,烟的末端似乎还有一股血腥味。
他轻扫江诉:“你现在活着的唯一价值,就是假装失踪,假装藏在榕城的某个角落,时时刻刻准备给我来上一刀。”
江诉不解,气急道: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!”
沈时瑾歪了歪脑袋,像个求糖吃的孩童,露出一瞬间纯粹的期待:“有好处啊,姜初羽会担心我,牵挂我,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,是天大的好处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诉想骂出口,可看着他那副偏执到入骨入髓的模样,被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。
他难以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人。
让最讨厌最恨的人活着,只是为了某个女人会心疼。
江诉深吸了口气,颤声道:“我猜,你现在没有如愿以偿,姜初羽不担心你,不牵挂你,甚至不肯再跟你在一起。”
他话音刚落,沈时瑾的目光骤然像刀一样剜过来,带着冰冷彻骨的杀气。
沈时瑾把玩着一把小刀,只有食指一样长,刀身很细。
他站起身,走到江诉面前。
“肯不肯,她都是我的,为了得到她我会不择手段,轮不到你说三道四,明白?”
江诉察觉到危险,不断往后退。
沈时瑾没动,讥讽地瞧着他,而后翻转刀身,对着肩头用力划下去。
肩头的旧伤口鲜血如注。
江诉惊呆了,不可思议道:“你,你这个疯子!你真是疯子,变态!”
他吓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