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平的牙帮子,肿得更大了。
看着瞬间就变天了的局面,捂着腮帮子直哼哼。
百多年来,哪一个小小的县令,不是对王家毕恭毕敬的。
但眼前这小子,简直完全不将王家放在眼里,三言两语的,就要将自己王家在衙门里的势力,连根拔起。
如果换成普通的县令,如苏长远那般没有背景的县令,可能还能以势逼人,威胁让上面将他撤掉。
可这小子虽然是庶子,但那也是杨家的庶子呀。
眼下场面完全失控,只有先暂时退回去,等和做总督的二弟子远通通气再说。
想到这,王子平向一脸惊恐的孙子使了个眼色,脚步向外挪去。
杨得坤看到他们快挪到门边时,大喝了一声:“王子平,你的事还没交代清楚,本官被人敲黑棍,你就没个说法吗?”
这声王子平,叫得王子平的脑袋都麻了。
在这个世界,直呼大名,是很不礼貌的行为。
一般都是官人在宣判罪犯,才用这等口气。
他哆嗦地转过身子,指了指杨得坤,含糊不清地嘶吼道:“杨得坤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是我敲你的黑棍?”
“本官也没有说是你敲的。”
杨得坤缓缓地走了过去,居高临下地逼视道:“但你作为大前天晚上的东道主,又是在你们家的酒楼发生的,数你的嫌疑最大!”
王子平疼得牙帮子直抽抽,不由向孙子王自如使眼色,示意他来处理。
“姓杨的,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,难道我们衡山乡老请你吃饭,还吃出了毛病不成?”
王自如冷笑了一声,指了指杨得坤的额头,继续说道:“谁知道你是自己喝多了自己摔的,还是故意摔倒,好布置今天这个局,想将我们王家扳倒。”
说着,王自如恶狠狠的扫向张志强一帮富绅,嚣张地用手点了点:“你们都给我听着,别以为抱上姓杨的这条大腿,就一步登天了,一个庶子而已,我总督爷爷到时会来找个说法的。”
这话吓得张志强等人,哆嗦了一下。
想起王家的势力,不由看了看杨得坤那有些单薄的身子。
“哈哈哈哈,庶子又怎么样?”
杨得坤见众人有些畏惧,嚣张地走到王自如跟前,用手指了指他的额头:“王自如,本官告诉你,我杨得坤在衡山坐定了,有我杨得坤在,你们王家就得老老实实的,一旦让本老爷抓到你的把柄,看本老爷怎么收拾你!”
这番话,吓得王自如的脸都白了。
以自己以前做过的那些事,足够死七八回了。
杨得坤见他被自己吓得脸都白了,拍了拍他的脸,嚣张扬声道:“总督好了不起吗?我们杨家也不是没有!你们家的总督老爷,他能管得到我吗?只要我杨得坤行得正,立得稳,能够把衡山县治理得稳稳当当的,皇帝老子都不敢换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