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又是一连串迅猛的刺击,每一刀都深深地扎进了张玉成的身体。
黑影动作娴熟而残忍,似乎对这种杀戮早己习以为常。
最后,他猛地拔出匕首,在麻布衣上仔细地擦拭着刀刃上的血迹,然后将张玉成的身子轻轻地靠在榆树之上。
此时的张玉成,原本焦黄的脸上呈现出死寂般的苍白,双眼瞪得巨大,眼窝之中的黑色更浓,仿佛被抽空了生命力。
他的脸颊之上的肌肉也随之变得松弛无力,鲜血迅速地染红了衣襟。
嘴唇不断地蠕动着,发出痛苦而无助的呻吟声,鲜血不断地从喉咙之中涌出,形成一滩猩红的血泊。
血腥气霎时弥漫开来,夹杂着浓烈的死亡气息。
在镇中的一家杂货铺后面的小屋里,一盏破旧的煤油灯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微弱的光芒。
一个瘦弱的少年正趴在桌子上写字,但随着笔尖的落下,他的头部也不由自主地下垂,差点撞到桌子上。
"雨林啊,如果你觉得困倦了,就回房间里睡觉吧。
明天还要早起去上学堂呢!
"躺在床上纳鞋垫的妇女抬起头来,温柔地看着少年说道。
张雨林努力强打起精神,用手撑起沉重的脑袋,重新拿起笔在本子上继续写了起来:"没事儿,娘,我再等等爹。
等爹回来了,我再去睡。
"王红梅停下手中的活计,叹了口气,恨铁不成钢地说:"让他死在外面算了!
整天就知道抽大烟、赌博,家里十几年攒下的那点积蓄都快被他败光了。
现在咱们家这三间破土屋了,要是再被他拿去赌输了,咱们娘儿西个明日便要流落街头了!
"听到母亲的话,张雨林默默低下了头,没有回应。
但他握笔的手却微微颤抖着,显示出内心的不安和痛苦。
王红梅注意到儿子的反应,心中一软,停下手中的动作,将顶针在手指间转动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