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矣,她明明没有“未来”这种东西,为什么她不像医院其他人一样痛哭流涕。
或许,她和我一样,是个与众不同的人。
她并不怎么叨扰我,偶尔会自言自语几句,我将她视作会移动的背景板,因为在我的意识里,我和她的世界是独立的。
她似乎找到了除看书意外的第二个乐趣,开始摆弄一些种子,她说她要在外面那块贫瘠的土地种上向日葵。
我想起了那片黄色的花海。
那一刻,我第一次衍生出一种情绪,对一种东西产生好奇,迫切的想要看看她种出的花海和那位老人种出的花海有什么不同。
我隔着窗户看着她挽起袖子忙碌,从暖阳高升到幕落西山,她突然抬起头朝我看来。
骨子里的怯弱让我落荒而逃。
我踉跄的快步走到她的视线盲区,停在了我的床边,右边的床头挂着一张她的病历卡,我慢慢的将视线挪过去。
漫长而艰难。
我看到了用黑水笔写的三个字,飘逸但好认。
宋念一“宋……念一”我蹩脚的吐字念着这个简单的名字,几乎是一瞬就记住了。
就像记住当年看到过的小片花海。
我想,我可以记很久很久。
视角完……我确信,叶明笙的的确确是喜欢我种的向日葵,只是他表现出的仅是情绪的冰山一角。
我依旧能看到他每天都推着轮子停在落地窗前,一坐就是一整天,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,总觉的他投向窗外的视线不再那么空洞。
当种子从黑暗的地里冒出芽时,他甚至从轮椅上站了起来,凑近了玻璃远远的望着,像是个好奇的小孩。
阳光洒在他身上时,显得相得益彰,好似他不是医院的常驻,而是拍画报的演员。
至于我,,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平淡淡,除了给花浇浇水,偶尔散散步,没有别的户外活动。
癌症的病症也是反反复复的出现,有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