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从奉命去叫昭华,敲门久不应。
没办法,就找了庄内的管事婆子,让她进屋瞧瞧。
结果,那屋里根本没人。
他赶紧叫人四处寻找,还让那婆子进北厢房看看,说不定昭华姑娘又藏到了那儿,想给主子一个惊喜。
找了一圈,哪哪都没人。
陆从遂进昭华屋内,大致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痕迹。
旋即跑出来向主子禀告。
此时,隔着马车帘子,陆从也不知道主子是何表情。
他硬着头皮推测。
"大人恕罪,小人看过衣柜,衣服都不见了,想来,六姑娘可能、可能是……"
陆从不敢往下说。
但明眼人都看得出,昭华姑娘分明就是跑了!
还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。
他真是死也想不明白,这是为什么。
能被主子看上,并许以妾室之位,这是多大的福气啊!
连他都如此气愤,更别说主子了。
马车里散出阵阵寒意,陆从根本不敢抬头。
短短几息,简直比度日如年还可怕。
终于,车帘被挑开。
张怀安那眼眸依然温润如玉,可眼底呢那是用他强大理智压抑着的肃冷。
他走下马车,威严姿仪,令人望而生畏。
"她跑了"只三个字,听起来淡然无波,好似一个看戏的旁观者。
陆从却已是一身冷汗,垂首回道。
"是。大概,是的。"
张怀安像那沉静的玉,冰冷,却也无暇。
他情绪上没有太大变化,只眼神略微沉了沉,似那腊月霜。
负手而立,一只手五指拢起,攥成拳。
随后,倾吐出两个字。
"去找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