捻子的三西岁的女孩儿,蹲着一个虎头虎脑的七八岁的男孩儿,木墩上坐着一个老成持重的西十岁左右的男人。
看那男人的坐态好像残废了一条腿。
果然它看到了他身后靠在墙上的木拐杖。
我判断对了,它想,这是一家好人,看来我的处境没有什么危险。
它忽然觉得那男人的长相和气质都非常熟悉,极像一个人。
像谁呢?啊,像他。
对,就像他。
像我几天前在鬼跳崖监狱放走的那个犯人——也是我最早的主人杜伯。
它觉得它的心和这一家人忽然贴近了。
“哦,它醒过来了。”
那男人说,轻轻一笑,嘴角稍向右歪它觉得他更像它最早的主人杜伯了。
它睁大了眼睛,“噢——活了,大白狗活了!”女孩儿欢呼。
“爸爸,它一定饿了,给它点东西吃吧。”
男孩子说。
“先给它喝点水。”
那男人说,“等你妈妈做好饭,再给它盛一碗苞谷糁子粥。”
啊,他真是“善解狗意”!我都渴得嗓子眼儿冒烟了。
它觉得眼睛有点潮润。
大白狗有了一个新家。
只两天,它就记住了他们全家的名字。
残了一条腿的男主人叫杜仲,女主人叫菊秀,两个小主人哥哥叫小磊,妹妹叫杏儿。
他们一家对它非常好,经常抚摸它,亲它。
他们也从不让它吃残羹剩饭,总是在他们吃饭的时候也给它盛一碗。
晚上小磊还要和它一起睡觉。
那热乎乎的土炕当然睡上去很舒服,然而它还是断然拒绝了。
它毕竟是匹头脑清醒的有自知之明的狗。
狗是不能睡热炕的,除了那些专供贵妇人消遣的哈巴狗。
太舒服的生活不但会让人贪图享受,碌碌无为,也会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