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佯装不知,知道什么
裴如衍就静静看着她,自己似乎很难开口说出装字,从什么时候知道,我没中毒是阿舟告诉你的
他终于说出来了。
沈桑宁没好气道:你管呢。
裴如衍酝酿道:虽未中毒,但被蛇咬是真的。
说着,他撩开袖子,将包裹的白纱布一层层取下,露出臂腕。
沈桑宁凑近一看,都严重到看不出来了。
你——裴如衍言语一滞,把袖子放下,怎么还阴阳怪气。
沈桑宁继续阴阳怪气,恐怕这还没你屁股上疼吧
鹅卵石上颠的那几下,可有他好受的。
谈及此,裴如衍偏开了脸,结果看见憋着笑的玉翡,凉凉道:你在笑什么
玉翡没想到世子会突然转头,赶紧严肃,世子,杜公子来看望您了,您是过去还是让他进来
正好,裴如衍有了借口逃离夫人的问责。
我去见他。这话,大概是讲给沈桑宁听的。
裴如衍抬步朝院外而去,没走两步又走了回来,他皱着眉严谨道:他来探病,哪有我亲自去的道理
明明没中毒,脑子差点糊涂了,他冷静下来,找到轮椅坐下。
沈桑宁就这么看着他装,听他一本正经地道——
总不能让外人看笑话,还请夫人配合。
毕竟旁人都以为他是中了毒,还为此告假,这会儿若被发现是装的,他最在乎的体面、威望,也要受损了。
沈桑宁当然不会拆穿他,知道了。
玉翡得了裴如衍的吩咐,出去将杜承州领了进来。
沈桑宁小声道:做戏要做全套。
裴如衍还不知她心中所想,见她走进屋内,方有不祥预感。
想阻止,却因坐在轮椅上,阻止不及。
那厢,杜承州一袭白衣,已经走近,神色凝重,一边将拎来的探病之礼放下,裴兄,多多保重身体,陛下也很关怀你。
裴如衍微颔首,你那……是什么
这倒不是裴如衍冒昧,主要是杜承州的胸太鼓了,上次还不是这样,实在有些怪异。
哦,是些宝贝药材,杜承州将衣襟里的几根草取出,眼中兴奋,这可是好东西,看似和平常小草无异,但细看就有很大的区别,想存活对土壤的要求非常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