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东风吹,无战鼓擂,二千的士卒,登船出发。
乌篷上只留五人,堆满火油,切记绑上干葫芦。
干葫芦,几个围一圈,便是古时的救生圈。
徐将,若这样一来,不管是江舟或者商船,人数太多,会有覆船的危险。
我讲过,并非是接舷战。江风虽逆,但并非太烈。
由于不是顺风,立在商船之上,徐牧巴不得装个蒸汽装置,让商船行驶的速度,再快一些。
收帆,划桨——
眼见着江上的逆风,越发地烈,不得已,只能改为划桨。
徐将,有江匪的行船。
听着,徐牧并不意外。水寨之处,定然有瞭望江面的地方,即便夜色再暗,靠近的时候,终归要被发现。
几艘。
六艘,都是江船。
徐牧凝起脸庞。不远处的江面上,确是有零散的几艘江船,正往前急急驶来。
近百个狗夫江匪,正用刀背敲着隔板,谩骂叫嚣。
这怎的司虎恼怒起身。
吃惯嘴儿了,只以为自个,是江上的祖宗。徐牧冷笑。
长弓,领一拨人,用火油箭来射。
避免准头不对,徐牧特地分了一艘平稳些的商船,让弓狗带着近百的山猎射手,随时弓射。
听着徐牧的话,等江匪的船近些。弓狗蓦然举弓,在船灯上点燃了火油箭矢,继而,伴随着其他近百人的动作——
呼。
黑漆漆的江面上,仿若一阵小型火雨,往靠近的六艘江船,噔噔噔地抛落。
除开落到江水里的火矢,至少有大半,纷纷扎入船板,腾起一道道的火蛇。
不多时,三艘当场烧损,惊得二三十的江匪,纷纷往江水里跳。另三艘扑灭了火势,也急急调头回赶。
噔。
一箭射死乞活的落水江匪,徐牧收了弓,面色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