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,卫氏为了庆贺犬子凯旋而归,特设了接风宴。
明是接风宴,实则是相亲宴。
一大早,府中上下忙得不可开交,月容左右寻不见花棠,害怕她被李管事扣月钱,耽搁了她七娘的治病钱,于是四处寻花棠。
终于,在大少爷的院子外,撞见了裹着薄被的花棠。
“花棠妹妹,你怎么这副鬼样子?今日设宴,你跑哪去呢”
花棠没说,闷闷的应了一声,便离开了。
月容追着来到花棠跟前,“你是不是被大少爷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嘘!你别胡说。小心污了大少爷的清誉,要你命。”
月容看着花棠脖子上露出的红痕,迟疑道:“大少爷真把你打呢?”
花棠闻言,心头一松,“是啊,所以你别像我一样冲撞大少爷,小心被打!”
她扬起的手把胆小的月容吓了一跳:“别,花棠,我害怕,咱们快去偏厅伺候吧,否则一下李管事使唤人时,找不见咱们又要被扣月钱。”
花棠急忙换了一身衣裳,在脖颈的红痕上盖了厚厚的粉,跟着月容匆匆来到偏厅。
一进门,一堆世家夫人和小姐议论纷纷。
花棠和月容一一为众人斟茶倒水。
这时,丞相夫人不怀好意的问向李尚书的夫人:
“尚书夫人,前些日听闻你家女郎来此竞选,可是选上呢?若是选上了,请告知我们一声,以免我们大家苦苦的盯着谢大公子不放,失了大家的和气。”
听丞相夫人的口气,李尚书家的长女似乎落选了,否则她不会如此急着落井下石。
其余人闻言纷纷围过来,“尚书夫人,快说说看,这谢大公子可是人中翘楚,能得他做良婿,可谓是祖坟冒青烟呐!”
李尚书的夫人,一脸窘迫,谁爱冒青烟谁冒去,这般不光彩的事,有何好说的。但又不好不说,于是踩了自己一脚:
“京中好女千千万,谢大公子自是要看上也是看上丞相府这样的门楣。我们小门小户哪能入眼。”
丞相夫人一听,鄙夷道:“我丞相府的女郎自是要些脸面的,不八抬大轿明媒正娶,如何能主动贴上去做小妾?”
李尚书的夫人一听,顿时觉得无地自容,活生生憋了一肚子恶气,又碍于颜面,不敢发作。
众人一听,唏嘘道:“原来是选小妾,我说怎么从未听说谢大公子招亲。”
不止李尚书家,还有几家的女儿也背着家里,悄悄参加了,她们害怕被拿出来笑话,都埋着头还不敢出声,俨然没了当时只为一怒为蓝颜的冲动。
丞相夫人自恃地位高人一等,她家的江梦玲才是谢钰妻子的最佳人选,其余人不得肖想,就连一个妾室也不能。
她如此针对和羞辱,让其余人家默不作声。
不知是谁将这边的消息传到了小姐的那边,李尚书之女李如歌风风火火的冲过来,大声叫唤道:
“说谁我不要脸呢?就你们要脸,我能去还是江梦玲拉着去的呢!要不是她肚子疼,她跑得比谁都快,还好意思说我们,谁也不比谁高贵。”
要不是李夫人强拉着,李如歌都快跳到丞相夫人跟前去了。
丞相夫人被人捧惯了,哪受过这等气,左右讥讽李家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不说还好,一说李夫人也不拦着,干脆放手,李如歌没收住力气,一头将丞相夫人撞翻在地,痛得她嗷嗷叫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