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来想去,我还是忐忑地拨通了霍行之的电话。
“怎么,想我了?”,霍行之的声音平和,完全不像是刚做过剧烈运动的。
“你,在忙吗?”,话到嘴边,我却还是停顿了一下,想要知道答案,又有点害怕听到答案。
“嗯,在开视频会议,结束了去找你”,霍行之全然把这通电话当成要求欢。
“那你先忙”,我挂断了电话,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兴奋。
尽管我极力压制,极力否认,但我清楚的知道,那种兴奋不是来自于发现苏研言出轨,而是来自那个男人不是霍行之!
我讨厌这种连自己都难以控制的感受,我希望霍行之不要和苏研言在一起,不仅仅为了报仇,还为了我自己。
我知道我不该为了自己,哥哥死后,我每天都活在恨意里,恨苏研言,恨苏铭逸,恨那些站在高处蹂躏普通人的人,恨这个世界所有不对等,不公平的规则,也恨自己,恨无能为力哪怕跪在地上求饶,仍然不会被命运放过的自己!
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我,从来不配也不能去奢望爱情,更何况,还是来自敌人的爱情。
“你最近还碰苏研言吗?”,我边用毛巾擦拭着头发,边看着累瘫在床上的霍行之。
“碰啊,没来这里的时候每晚都要碰啊!”,他坏笑着看我,等着我吃醋的表情。
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苦涩,我烦躁地将用过的毛巾扔进洗衣机里。
“你不高兴了?”,我的表现正中霍行之的下怀,他像是吃到糖的小朋友,满眼的得意藏都藏不住。
“那你在这里过夜,苏研言不会怀疑吗?”,我没功夫欣赏他的幼稚,满脑子都是撞见苏研言偷欢的事情。
“怀疑什么?她可不是那种疑神疑鬼的女人!”,霍行之侧过身去准备睡觉了。
“那你怀疑过她吗?”,堵在心口,酝酿了一晚上的话,最终还是问出来了。
“我不在乎”,霍行之侧身,彻底睡着了。
他不在乎!他不是那个宁可被戴绿帽子,也要多次挽回苏研言的深情总裁吗?他怎么会不在乎!
我还想说话,霍行之却已经发出沉沉的呼吸声。
第二天,才到公司大门口,就看见苏研言穿一身职业装,红光满面地站在前台照镜子。
“苏小姐大早上精神这么好,看来昨天晚上霍总累得不轻啊!”,我凑到前台打趣,眼睛却瞟到那扇半掩的换衣间门里。
“哼,我的男人昨晚表现得如何,不是你该打听的”,苏研言一贯不会给我好脸色。
“苏小姐的镜子好漂亮,是桃木的吧!”,我一把拿过苏研言手边的镜子,一个微小的监听器已经粘在了上面。
“这是檀木的!土包子”,苏研言一把夺过镜子,白了我一眼。
我转身进了办公室,立刻戴上了监听器的耳机。
一连监听了好几天,苏研言的生活除了上班订购限量款衣服和包包,就是下班约朋友打麻将,偶尔会打电话到一家高档牛排店订购牛排,别的一无所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