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夕柠担心把她放下后,孩子又惊醒,她便一直抱着女儿。
景徵同样整晚没睡,守在她们俩旁边看着。
凌晨时分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陆夕柠总感觉病房外面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,一直在往里面看。
但怀里小团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,她没敢动弹一下。
寂静冗长的医院走廊。
处理完周家收尾事宜的季牧野,黑衣黑裤,手上还挂着染血的西装外套,他背脊微微弯曲,沉默倚靠在走廊冰冷的墙面。
脸颊一半的轮廓隐藏在黑暗里,季牧野透过没有关严实的病房门,看到了里面温馨的一幕。
深邃的眸底,愧疚在顷刻间倾泻而出。
他终究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。
还是太慢了。
季牧野过去从未对权势有了如此强烈的渴望,但此刻他迫切想要得到更多高高在上的权利。
财富令人尊敬,但强权让人低头。
只有把那些牢牢握在手里,才能不让昨夜的事情重演。
-
天亮后。
医生过来给陆糯糯做了全身检查。
各方面的指标都正常。
再留院观察一天,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出院了。
陆夕柠从门口保镖口中得知,凌晨时分季牧野来过,一个人在走廊待到天空破晓才离开。
“糯糯,香香的奶粉来咯~”
看到小团子醒来后的景徵,对待她就像捧着一个极其珍贵又易碎的宝贝,非要把孩子抱在怀里才安心。
窝在景徵怀里的陆糯糯,接过奶瓶道谢后咕噜咕噜喝了起来。
喝到一半,她还不忘记竖起大拇指夸赞景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