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摸到了。
就在驾驶盘底下用于储物的空间里。
冰凉却又坚硬,有着粗糙的握手以及弯曲状的头部。
那是个铁扳手,它就静静得躺在那。
我的另一只手抓起扳手,向警官的头狠狠砸去。
随着剧烈的撞击,我的手被震得酸疼。
如机械般,我砸了一次,又一次,巨大的响声在车内回荡。
很快,深黑色的帽顶渗出一圈诡谲的红,他己经没了动弹。
最后一次的砸击,仿佛是法官敲响判决的法槌,警官无力得贴着车边,如烂肉般倒在了路面上。
“我们得快一点”落霞还是那么楚楚可人,她的笑容一如既往得令人怜惜。
警官可比我想象中要重得多。
我只好拎起他的双脚,拖着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滑行。
路面两旁是大面的荒草地,正是弃尸的好地方。
突然间,咣当一声。
从那警官的腰间,滑落出什么东西,掉在了路面上。
我凑上前去看。
那是一把明晃晃的手枪。
在收到处分后的没几天,我便又接到了关于退学的明确通知。
我不得不说,学校的处理还算是宽宏大量。
他们并没有通知我的父母(事实上我也不希望),还给了我两天时间用来搬离学校。
哈哈,看来“好学生”的名号也不是全无用处。
书面的通知是第二天一早上送到的。
38X26。5厘米,说来也是滑稽,那通知竟然和奖状一般大。
淡黄的纸面透着白色,在距离边缘半个指甲盖的位置上,秀气得镶着一圈暗红的边框。
在顶上,印的是大学的校徽。
黑蓝的底,红白的身,像是幼儿的画般随意,显得极不协调。
往下,是用黑色墨水,以正规的字体,写下的通知。
摸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