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心薇抽噎,满面内疚:“寒燚,那天在游轮上,我不该接受你的订婚戒指,伤姐姐的心。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和姐姐在谈恋爱,要是我早些知道,我肯定会退出的。
姐姐那天好伤心,我看着也好难过……”
梁心薇哽咽着说不下去,泪水一颗颗往下掉,让人心疼。
我飘浮在她的头上,冷笑。
这女人,最擅长的,就是伪装成受伤的小白兔,博男人怜爱。可我却知道,她是一杯地地道道的碧茶。
十岁前,我本也是富家千金,妈妈引狼入室后,我才成了傅寒燚口中,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蝼蚁。
梁心薇原是父亲司机的女儿,一次车祸,梁父去世,留下梁心薇和她母亲冯喜姝相依为命。
我母亲心善,见孤儿寡母可怜,好心的收留她们住在温家,并认了梁心薇做养女,待她像亲生女儿一样。
可谁知,这两母恩将仇报。
冯喜姝利用自己漂亮的脸蛋,勾引了我父亲温洪刚。母亲发现两人的苟且后,提出离婚。温洪刚自然不愿意,他是过错方,妈妈会分走他一大半的财产。
可妈妈实再寒了心,最终选择净身出户,温洪刚才同意离婚。
她带着我离开了温家,与温洪刚断绝来往,自力更生的拉扯我长大。梁心薇摇身一变成了千金,而我却从富家女,沦为了灰姑娘。
有一次,我和傅寒燚刚分开,便遇上了梁心薇。
她诡笑着对我说:“姐姐,你的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,你可得多花点心思看紧啰。”
她明明看到我傅寒燚在一起了,她怎么可能不知道,我和傅寒燚在交往?
她只是配合着傅寒燚,一起演了这出玩弄我的戏码。并且,在傅寒燚绝情的把我卖血买来的药丸,一颗颗扔在地上的时候,依旧发挥着演技。
她心慌意乱的蹲在地上捡药丸,嘴里焦急的恳求着:“寒燚,别扔了,让姐姐把药拿去转卖了,换点生活费吧。他们一家,现在那么的穷……”
她说着含枪夹棒的话,却让旁人觉得她善良。
她面上装着难过,可在与我对视的时候,眼里尽是终于看到我被凌辱后的快乐,就犹若当年,我和妈妈净身离开温家时,她附在我耳边,悄悄说话时的样子。
“姐姐,你的,终于全都是我的了呢。”
可转眼,她就当着众人红眼流泪,哽声难过:“姐姐,对不起,这是大人们的事情,我没办法干涉。但今后,姐姐你要有什么困难,尽管跟我说,我一定会全力帮助你。”
这朵大白莲,终于抢走我的身份、地位及财富。
我妈好心,却做了农夫,救了两条毒蛇。
闻言,傅寒燚轻轻的抹着梁心薇脸上的泪,带着疼惜:“不要为不无关紧要的人掉眼泪。”
无关紧要……
这些扎心的字眼,已让我麻木。
“可她是我的养姐啊,小时我们一起生活在温家的时候,她对我很好的。”梁心薇脸上涌起担忧,“她真的失踪了吗?”
“杂草命贱却强,不必你操心。”傅寒燚语寒。
“也是。”梁心薇的悲切收敛了几分,口吻表面性的轻松,“姐姐小时候也是这样,一不高兴就玩失踪,让所有人都去找她。
记得有一次,我们没有找到她,爸爸都急得差点报警了,可姐姐她却突然回来了,没事人儿似的。
这次,我想她也应该只是耍耍小性子,想你去找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