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起了在医院里看到的新闻。
忽然想笑。
我真是天真!
本以为贺巡会是救世主,结果呢,我不过是将我家的命运,从另一个火坑带到另一个深渊而已!
公司里都知道了,我爸在坐牢。
但他们不知道,我为什么会这么抵触。
我跟贺巡结婚的事,整个集团无人知晓,只当我是工作了三年的销冠王,哪知道贺巡把自己老婆送给油腻男陪酒!
“好,我去!”
我咬紧牙关,好似慷慨赴死。
贺巡不就是逼我继续给柳茶当移动血库吗?
我不,绝不!
柳茶不用输血死不了,可我的孩子断了养分,那真就祸福难料了!
华灯初上的城市,霓虹昭昭的会所里。
中年男人粗粝的手掌揉着我的大腿,我忍了,搂我的肩,我忍了。
但他灌我酒的时候,我再也忍受不住,豁然起身道,“抱歉,秦总,我还有事,就不奉陪了。”
油腻男端着杯子,松弛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。
我不等他答应,抬脚就走。
但他把我拖回沙发上,酒杯狠狠砸地上,唾沫横飞怒骂,“你他妈当你什么货色,当婊子的立什么贞节牌坊,老子给你喝酒是看得起你,少他妈不知好歹!”
我?
婊子
不知好歹?
刹那间我哭笑不得,提起了桌台的空酒瓶,狠狠砸在了他头上。
酒吧里充斥着尖叫和混乱,我看他捂着脑袋痛苦哀嚎,鲜血染红了脸。
愣了片刻后,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酒吧。
我没有打车,只顾着跑,鞋掉了一只,也顾不得捡,双手抖得厉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