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帝呈在我身后,和我走进屋内。
我摸索到墙边的按钮用力按下,惨白的灯光闪烁几下后终于稳定亮起。
看着屋内陈设,傅帝呈彻底不再掩饰怀疑,转身就要走。
「她不会住这种地方。」
边走边冷笑,「从小到大吃不了半点苦,就算离开也会找有钱的男人带自己走的人,怎么会住这种地方。」
傅帝呈这样污名化我,有意思吗?
我在他身后高高举起一只表。
「那这个呢?」
这是傅帝呈在十八岁时送我的表,我一直戴着,直到去医院那天,我不小心将那表磕了一下,所以没有将它戴上。
「李婵跟我说过,这是你送她的表。」
傅帝呈漫不经心地看过来,然后目光定格住。
他应该有自己独特的方法辨别,因为他几乎在拿过那表的同时就相信了我。
他走到屋子里唯一的桌子面前,低头看了起来。
那是一张便签,上面的字迹他也认识。
大概是我的收入记录。
「她那段时间身体不好,不能去外面找工作,就在网上当画师赚钱,打算攒够了钱就离开这个城市。」
到我感到恶心想吐去市医院的那天,我一共攒了有三千一。
「她打算攒到三千五就离开的……」
真是一个朴实无华的愿望,可惜到我死之前也没能实现。
「闭嘴,出去。」是傅帝呈的声音。
与平时不同,这一句的声线微颤,好似在克制着什么。
「到市医院去那天,她花了……」
「出去!滚!」
傅帝呈又生气了,或许是觉得我这个行为也算在瞒着他逃跑?
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我就是要让傅帝呈知道,他想象中那个寄身于某个男人身下、甘愿沦为见不得光的情妇的李婵,其实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