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常这种情况就意味着接下来有一个缠绵的吻,池晚言已经三十岁了,她深知童话故事中那纯洁天真的恋爱早就不属于自己,所以对这些事情看得很开。
只是在顾临俯身靠近时,她还是不可自控地闭上了眼,下意识想要躲闪。
灼烫的呼吸在耳侧微微起伏,顾临吻了吻她的颊边,笑了起来。
“在想什么?”男人说,“不喜欢就要拒绝,我不会强迫你啊,晚言。”
她的名字被顾临读得暧昧又缱绻,听上去很温柔,池晚言有点面热,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顾临。他低声说话,口腔中还有些没有挥发完毕的金酒香甜味道:“现在我可以吻你了吗?”
很绅士,也很令人害臊。
池晚言迟疑着点了点头,下一秒唇被男人轻轻地触碰了,他就像捡到鱼的猫般露出点笑容,随即蹲下身,帮她脱掉了那双高跟鞋。
“累不累?”顾临摸了摸她脚踝被磨红的位置,“下次不穿这双了,我带你去买新的,或者你更想穿平底鞋?”
“公共场合还是需要一双高跟鞋的,”池晚言有点不好意思,往后收了收脚,藏在长长的像花瓣一般垂顺的裙摆下,这也是顾临给她买的,“别破费了,我还有钱。”
离职是按正常手续办的,她很快拿到了这个月的工资,暂时还能算得上是富裕。
但坐吃山空不是池晚言的性格,她准备在结婚后就出去重新找工作。
当年池晚言一路竞选成功得到霍北萧身边的秘书角色,也是因为她自身实力不俗,国内top10的大学出来的人才在哪儿都是炙手可热的人才,何况她这么拼命。
只是这九年的工作履历实在算不得光彩,因为那一层始终没有公示的关系,池晚言被迫在秘书这个岗位上,发挥出了不单单属于秘书的工作职能。
她的才干和能力被限制住了。
顾临从座位底下抽出了一双轻便的拖鞋,为池晚言穿上,闻言笑了笑说:“不穿高跟也没关系,现在年轻人那么多,何必遵守老学究那一套职场商场?更何况……”
他在池晚言膝盖的位置上吻了吻,笑道:“你现在可是顾氏集团的少夫人,谁敢为难你啊。”
池晚言被他逗笑,却很快又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,她现在虽然算不得什么一穷二白的小年轻,但那点钱跟顾家比起来肯定是不够看的,犹豫片刻还是说:“顾临,你要不要找个律师商量一下财产的事?”
“嗯?”顾临漫不经心地说,“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——晚言,我都是你未婚父了,还不改改称呼吗?”
池晚言一怔:“要怎么叫?”
“老公、先生,”顾临掰着指头很认真地数道,“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学古代人,喊我夫君。”
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,池晚言窘迫地说:“一定要这么叫吗?”
我们,不是假结婚吗?
而顾临坚持地点点头,她只好认真地考虑起来,最后表情有些纠结地说:“叫你阿临,可以吗?”
“好,那以后就这么叫了,”顾临满意地点点头,“我爸妈也这么叫我,不过结婚后我们就是爱人和亲人的关系了,这样很亲密。”
和顾临在一起的一切都让池晚言感到新鲜,池晚言和霍北萧谈了九年不像恋爱的恋爱,除去耳鬓厮磨床榻缠绵的时候,她都很难感受到自己在被爱。
但顾临不一样,顾临兴致勃勃地面对两个人恋爱初期面对的所有问题,甚至让司机拐个弯去附近的商城。
“干脆别等了,今天我们去把鞋子挑好,还有一些生活用品。”
他说干就干,池晚言穿着拖鞋就被顾临拽下了车,她还穿着酒会上那身长长的礼裙,所幸身量纤细高挑比例优美,也不会显得头重脚轻,反而有一种随意的慵懒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