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贺巡的动作一顿,忽然放弃了挣扎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面上,长睫颤抖,声音苦涩:
“你说,她真的……就这么离开了?”
助理不敢回答,想必方才的逾越耗尽了他的勇气,他怕回答不上来,贺巡一怒之下会开除他。
四周一片死寂,贺巡脱力般闭上眼睛。
“叮铃铃——”电话铃声不期响起,我看到来电人是柳茶。
本以为他会接起,他却挂断了。
铃声倔强地再响,贺巡直接切了静音。
“贺巡,你来这打什么主意!”
贺巡闻声抬眸,看到姜舜尧风尘仆仆赶来。
我知道,我的哥哥刚安置好了精神不济的爸妈,发现贺巡在太平间附近,一定以为他怀恨在心,要对我动手。
贺巡深吸一口气,吩咐助理:
“回锦华别院。”
说罢,没有搭理哥哥,转身大步离开。
安葬前,“我”还要在太平间停灵一夜。
哥哥看着护士把“我”安置好,接到父母醒来的消息,又匆匆赶了回去。
暮夜,锦华别院。
我陪了爸妈一下午,才想起还没有弄清贺巡的目的,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这里。
我曾经的家。
“先生,不能再喝了。”
吴阿姨皱着眉,试图把餐桌上的酒瓶撤下。
贺巡扶着额,大手精准地夺过酒瓶,再度满上。
随后,他仰起头,一饮而尽。
浓浓的酒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贺巡身边都是空掉的酒瓶子。
看样子,他已经喝了不少。
吴阿姨站在一旁,叹了口气:
“先生,夫人的事我也听说了,您——”
贺巡苦笑一声,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