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子窈又惊又喜。
萧从月并不笑,她一掀被子,便瞧见了萧子窈的伤处。
萧从月一惊,柳眉皱成一簇,心疼道:“你不来看我,我便想着是出了什么事。还说什么仔细,你自己才是最不仔细的!”
如此,姐妹俩便说了些体己话,萧子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明,更添油加醋的参了沈要好几本。
“那沈要简直像个木头桩子,一点风趣也没有……”
正说着,却是说曹操,曹操到。
门上一响,但见沈要提着一袋冰,进了屋子。
沈要行了一礼,淡淡道:“六小姐,记得冰敷。”
萧子窈气鼓鼓的扭头:“你把冰袋放下,这活儿鹊儿能做。”
然,沈要非但不走,反是上前了一步。
“六小姐,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瓷瓶,“您有东西落在我兜里。”
定睛细看,那小瓷瓶款式简单,壁上拓着一个创字,正是萧子窈藏在他大衣里的金创药。
萧子窈登时变了脸。
她面上白一会儿,红一会儿,最终板成了青色。
他当真是个不知好歹的!
萧子窈本就是心口不一、爱面子的主儿,这会儿屋里又坐着萧从月,她方才说过沈要的坏话,又怎能当面承认那金创药是她藏的。
于是一横眼睛,道:“这不是我的药。”
沈要仍是分毫不让的:“可我的大衣只有六小姐穿过。”
倘若不是伤在脚下,这下子,萧子窈几乎要跳起来了。
“我才不管谁穿过你的大衣,反正这药不是我的!大不了,你自己留着用!”
沈要闻言,忽而露出几分迷茫的神情。
却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,萧从月最懂萧子窈的心思,于是抿唇一笑。
“莫要再争了。沈要,这瓶药既然没主,你便留下自用罢。”
萧从月性子恭谦柔顺,对待护卫与侍者也不例外。
她见沈要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,却已发了旧,便立刻施恩下去。
“你明日来主楼一趟,让裁缝给你做几件上乘的新衣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
“不必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