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满脸心疼,秦氏更是抱着裴予望,亲自给他拍背顺气。
就连秦瑾之也在,她身上的伤还没好,整个人狼狈地趴在担架上,神色急切地瞧着裴予望。
瞧见沈南枝,她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怨恨。
沈南枝权当没看到。
她踉跄着来到床边,不等老夫人和秦氏找茬她来的晚,就问大夫,“大夫,我儿情况如何了?”
“小公子染上风寒有几日了,没及时治疗,这才会咳的如此厉害。老夫先开个药方抓几副药吃一吃,过两日老夫再来给小公子复诊。”
“有劳大夫。”
让丫鬟跟大夫一起去抓药。
回过头沈昭就心疼地训斥裴予望,“前两日母亲听你咳了两句,让你吃药,你还发脾气不肯,如今可知道难受了!”
她先发制人。
秦氏和老夫人顿时哑然。
两人来的时候听秦瑾之说望哥儿是夜里抄书才染上风寒,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想找沈南枝的麻烦。
如今沈南枝一提醒,两人才想起,望哥儿前两日就有风寒的症状了。
先前不就是因为沈南枝让望哥儿喝药,望哥儿不肯,才动手砸伤了沈南枝,有了受罚这一茬的吗。
瞧着沈南枝惨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层层包扎的布条,这训斥便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沈南枝挤开秦氏,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,“这是府医先前研制的止咳丸,快张嘴含住。”
白芷的药很管用。
药丸入喉化开。
望哥儿当即咳的没那么急促了。
身体舒服了,人也没那么尖锐了,望哥儿靠在沈南枝怀里,瞧她的眼神都变得柔软依恋起来,“母亲……”
“母亲在呢。”
沈南枝垂眸掩住眼底的恨意,摸着裴予望的头无奈叹息,“罢了罢了,什么事也没有你的身子重要,以后母亲再也不逼着你读书写字了,那《孝经》咱们不抄了,禁足母亲也给你解了。”
裴予望不敢置,“真的吗?”
他以前生病可没这待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