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动作很快。
掌管中馈才两日,就宴请了两次。
只听春分说,这两日秦氏每天都会出府,每次出门回来,马车里装的都满满的,她不但买了许多宴请用的点心茶叶,给自己买了几身华贵的衣裳。还带裴舒窈去金满楼,给她买了好些贵重的珠钗头面。
春分气得要命,“夫人那架势,像是要把账上的银子都花光,她肯定是想着银子花没了再让少夫人贴补呢。”
沈南枝当然知道秦氏的心思,她笑着安抚春分,“她如今有多快活,过些日子就会有多难过。”
春分不解。
沈南枝招招手,在春分耳边耳语几句,春分眼睛越来越亮,“奴婢知道怎么做了。”
主仆俩说了会儿话。
外头有喧闹了起来。
“奴婢出去瞧瞧。”
“嗯。”
春分这一出去就是一刻钟,回来的时候面色急切脚步匆匆,“少夫人,方才青竹园又有丫头过来传话说小公子病了,奴婢亲自去瞧了,这回小公子是真的病了!”
沈南枝眯起眸子。
晾了裴予望两天,也该去瞧瞧了。
她不急不躁地下了床,由春分给她换了衣裳,又拿了粉扑在脸上,让自己的脸色瞧上去苍白如纸,这才扶着春分的手臂慢慢悠悠地去了青竹园。
才到主屋门口,就听到屋子里传出剧烈的咳嗽声。
还伴着老夫人喊心肝肉的声音。
来的路上沈南枝已经做足了准备。
这会儿她直接开演。
她推开房门,脚步踉跄地冲进内室,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“望哥儿,望哥儿你怎么了?”
屋子里。
大夫正在开药方。
裴予望靠在床头,咳得双颊酡红。
老夫人满脸心疼,秦氏更是抱着裴予望,亲自给他拍背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