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氏和老夫人的极力反对下,先生没辞。
但也仅此而已。
沈南枝答应裴予望,“以后你想学多少就学多少,母亲再不勉强你。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
沈南枝解了裴予望的禁足令,安慰他等他病好了,让冬至给他做好吃的糕点,裴予望一听,也不嫌药苦了,当即就干完了满满一碗药。
沈南枝当着众人的面,让春分去府外给裴予望买玩具。
裴予望开怀得不得了。
秦氏和老夫人忧心忡忡地对视一眼,目光里全都是担忧。
秦瑾之急的差点从担架上跳起来。
沈南枝只当没瞧见。
……
白芷留了药。
不过七日,沈南枝额头的伤已经褪了疤,只剩下一道粉色的痕迹,待上了脂粉,不仔细已经瞧不出了。
今日便是赏菊宴。
往年的赏菊宴都是下午开始。
但今年天热,都快入冬了,白日还是热得厉害,时间就改成了上午。
赏菊宴巳时开始。
早膳后马夫就套好了马车在侧门等着。
梳妆打扮好,沈南枝带着春分秋意正要出门,小丫鬟进来禀报,“少夫人,二夫人求见。”
“二婶?”
二夫人郭氏是庶出二老爷的妻子。
老夫人不喜二房的庶子,虽同住侯府,二房的位置却最偏,老夫人还单独给他们的院子开了个侧门进出。除了老夫人生病时郭氏过来侍疾,只有逢年过节两房的人才会凑到一起。
沈南枝眸色微动,“请二婶去前厅。”
前世沈南枝对二房是反感的。
无他。
老夫人提起二房时,从来没有好话。什么二叔不敬嫡母,成日也不来给她这个嫡母问安,二婶也是一样,一年到头,别说孝敬,连她一双袜子鞋子都收不到。
嫁进侯府多年。